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潮神日常 吃错药2

*傻白甜的兽化梗,不黄。

姬光又一次中招了,但这事实在怪不得伯嚭——谁能想到文种能把丹药当成茴香扔到锅里?

伯嚭热情地邀请了姬光试试人间新流行的红烧肉,一口之后,姬光刚想探讨下改进方案,开口却成了,“喵——”

对面的伯嚭眼睛都睁圆了,以为自己幻听,“大王?”

同样震惊的姬光再次尝试说人话,“喵?”

“哈哈哈哈——山大王哈哈哈哈——”,伯嚭笑倒在地,滚来滚去。

这回姬光可没客气,怒抄一碗汤汁,强行给笑到脱力的伯嚭灌了下去。要死一起死!你也别想好过!

可是居然没有用,伯嚭还能好端端的说人话,“噗~咳咳,太咸了,别灌别灌!”

姬光不灌了,用眼神问伯嚭,你怎么没事?

伯嚭一摊手,“我也不知道,可能我上辈子也是人吧。”

“上辈子是猫”的姬光脸色一黑,砸了伯嚭的碗,扬长而去。

 

这天傍晚,伍员回家的时候就看到姬光又变成了十五岁的模样,坐在高凳上,垂着细长的腿晃荡,头顶还有双白虎耳朵,耷拉着。

伍员忍俊不禁,“怎么了?又吃错药了?”

悲愤的姬光抖开事先写好的帛书:这回不是变小药,是兽化药,我觉得太耻,干脆自己变小了,配套。

伍员捏捏姬光的耳朵,“你以前自己变出耳朵尾巴玩,也没特地变小过。”这次怎么了?

姬光从高凳上跳下来,一把抱住伍员的腰,仰头看了伍员一会,狠狠心招了,“喵。”

“哈哈哈哈——”,伍员笑了一会,笑够了,清了清嗓子,“晚上无事,去看海吗?这几日有海火。”

 

此时人间已经是宋朝了,因为没有宵禁,又正值农闲,来看海火的男男女女还不少,三五成群,走在海滩上。

幽蓝的海火一簇簇地,随着浪头撞碎在岸上,明明灭灭,煞是好看。

 

姬光踞坐在云头,探身向下一望,心情不错,又抬头看看浓云后的满月,略有不满,脑袋上的虎耳抖了抖。

伍员会意,抬手一挥,拂开了那几片碍眼的云。

月光笔直地倒了下来,吃错药的姬光猫性十足,本能地伸手抓了一把,立刻又反应过来,恼羞成怒,咬了咬牙,决定回去后非把伯嚭活撕了不可。

 

正这么想着,就看到了对面方向另一朵云上蹲着的伯嚭。

伯嚭也是一惊——半个时辰之前,伯嚭死乞白赖骗文种驾云带自己出门避难,想不到冤家路窄,还是没能躲掉姬光。也怪这月光,之前那么暗,根本看不清前头是什么,要不然才不会飘那么近。

伯嚭搓搓手,谄媚笑道,“大王,巧啊。”

姬光面色狰狞,无声地笑了一下,点了点头。

不知内情的文种眨眨眼,转向伯嚭,火上浇油,问得响亮,“伯嚭,他怎么了?着风吹面瘫了吗?”

伍员听得清楚,反应迅速,一把将兽性大于理智的姬光扣死在怀里,“没事。你们也来看海?”

文种点点头,“是啊,伯嚭说他在家闷得慌,出来散心。”

伯嚭应合道,“对对。”

那些丹药都是伯嚭背着文种偷偷炼的,炼完却大大方方摆在案上,以至文种一直以为那就是些普通的药。这里头的乾坤可不能让文种知道,不然以后可怎么下药?

所幸文种的注意力很快被底下的人间世界吸引走了,“伯嚭你看。”

 

底下几个顽皮的小孩脱了鞋袜,追着海火踩来踩去,沙滩上都是一串串荧光闪闪的脚印。

文种拿胳膊肘捅捅伯嚭,“你也这么玩过?”

“没。当年入吴时都而立之年了,哪好意思这么玩?”

“哦,对。楚国是内陆。”

伯嚭补充道,“再说我小时候可乖巧了。”

文种不信,“这话伍相说还差不多。”

伯嚭朝天翻了个大白眼,“你猜反了。”

“你又骗人。”文种坚持不信,伍相那种严肃的人,必然从小就是个正经人。

 

伯嚭悠悠地回想起了幼年时代听来的八卦,那是很久以前了,有一天,假正经的伯州犁下朝回家,憋了满肚子的料正想抖一抖,真正经的郤宛却不想听,扭头就溜,伯州犁无法,只好将年仅六岁的伯嚭抓了来,“哈哈哈——小家伙,你知道吗?伍家那个小郎君,哈哈哈——他家好几次说媒不成,眼看要嫁不掉了,哈哈哈——”

伯嚭偏着头,问他祖父,“什么是‘嫁不掉’?”

伯州犁胡说八道,“‘嫁不掉’就是,你养的猫宁可到外头找别的猫,也不理你。”

伯嚭吃了一惊,摸摸怀里的虎斑大猫,摇了摇头,自我安慰道,“老黄不是那种人。”,然后接着问,“那…伍家那个,为什么会这样?”

伯州犁笑嘻嘻地,“因为他小时候脾气太臭了,又倔又臭,指东偏要往西,让练字就去跑马,让练剑反倒去看书了,九头牛拉不动一步,说他两句就离家出走,到深山老林里一呆好几天,所以嘛~”

伯嚭似有所悟,点了点头,表示明白了。

伯州犁也没管伯嚭到底明白了什么,说完八卦就满意地走了,怎么也想不到这通胡说八道把伯嚭从此拐上了歧路——十几年后,伯嚭简直四体不勤,却博闻强识,十分好脾气,哄人哄猫尤其拿手。而后来伯嚭养过的所有虎斑猫,通通叫老黄。

 

“咳…子馀说的是真的。”伍员替无法自证的伯嚭说话了。

文种惊得张了张嘴,掐了伯嚭一把。啊……没做梦……

姬光也惊到了,张了张嘴,又强行把说话的欲望压了下去。不能在外头喵,太丢脸了,回头再问好了。

 

几人说话的时间,底下却出事了。有个小孩太皮,朝海里走得深了,转眼间被一个浪头卷没了。

文种皱了眉,有心想救他一命,抬手压了压浪头,接下来就只能看他自己了——这些年淹死在江里海里的人不计其数,而即便是潮神,也不能做些分海改道的逆天之事,最多只能帮到这——可惜那小孩好久也没自己爬出来。

文种叹口气。怕是明年这东海又要添只精卫了。

“嗯?”,伯嚭此时却拍拍文种,朝下一指,“子禽,你看那。”

伍员和姬光也跟着望下去,却见一个少年三两下除掉棉衣,蹬掉靴子,一头扎进了海里。

既然如此,文种自然尽力保持海面片刻风平浪静。

没多久,那少年不负众望,将皮孩子救上了岸,压吐了水。而那孩子的粗心眼父母这时才赶到,千恩万谢过,便急急抱上送医去了。

伯嚭观察了那少年一会,“那是个小娘儿,穿的男装。”

文种奇道,“你怎么知道?”看那少年的身材明明根本看不出啊?

“去年陪你出门的时候见过一次,不过当时她穿的女装。”

见过一次就能认出来,也就伯嚭了。文种想了半天还是没印象,摇了摇头。

伍员倒是认出来了,“是林家的林默娘吧?”

“对,是她。”,伯嚭像个成精化形的守藏室,什么都知道,“她绾发明志了,终生不嫁,现在是个医人,也做海上救援。我听附近的海龟精说的。”

就是那个和你赌棋输掉一箱海珠的大胡子海龟?姬光特别想问,可不便开口,憋得难受。也不知是不是受了药的影响,好奇心越来越重了,手也痒,看到伯嚭好好地矗在云头就想伸手把人推下去。

 

“砰——”这时候姬光身上突然炸出了一团烟,烟散开后姬光好好的人手就变成了虎爪。

文种盯着姬光的爪子看了一会,总算猜到点什么了,转头幽幽地问伯嚭,“你又干什么了?”

伯嚭死不认账,“什么?哎?对了我们说到哪了?哦,那个林家的小娘儿,我看她这样的,百年之后多半能飞升。到时候小曹娥就有伴了。”

啊?文种又被伯嚭说分心了,愣了愣。

这愣神的空档,伯嚭终于被兽性大发的姬光一脚踢下了海,“喵嗷。”

还在云头的文种瞪圆了眼,尴尬地和姬光对视片刻,轻声道,“冤有头债有主,你别咬我啊……”

姬光龇了龇牙。

文种脚下的云往后飘了飘。

伍员无奈地拉住姬光的尾巴,把人拖了回来,对文种道,“子馀这次的药好像后劲挺大的,别介意。你去捞子馀吧。”

“哦哦!”

 

可还没等文种去捞,那海里的大胡子海龟精却出来了,袒着八块腹肌,凶神恶煞,手里还拎着条蓬松的红棕色大尾巴,摇了摇,叫道,“谁!谁他妈乱扔小熊猫?还让不让人冬眠了?”

“喵嘎嘎嘎嘎——”姬光终于忍不下去了,就知道那碗汤汁没白灌!

大胡子海龟精挖了挖耳朵,“怎么搞的,熊不在树上呆着,连猫都不煨灶了。这谁的小熊猫啊?”

伍员抱好爪子乱挥的姬光,“子禽,那应该是子馀。”

“啊……”,脸皮薄的文种一时难以接受,“不……不会吧……”

三大五粗的海龟精听得伍员说手里的小熊猫是伯嚭,立马把伯嚭提得高高的,好和倒挂的伯嚭对视,“真是你啊?”

“吱。”

海龟精撇撇嘴,腾云飘近了,把小熊猫伯嚭一把塞到文种怀里,“他早晚毒坏自己。”说完就跳回海里接着冬眠去了。

 

文种看看伯嚭,又看看姬光,对伍员道,“我看子馀的情况好像还好点,虽然完全变形了,可还有人性。”

确实,姬光这会好动得不像他本人,伯嚭的尾巴一晃一晃,他就忍不住要去撩。

“要么我们回去吧?”,伍员试着问姬光。

病入膏肓的姬光没理,手脚并用从伍员怀里往外挣。

这样拖回去也不是办法,总不能打晕了关起来吧?也太活泼了。没有养猫经验的伍员很头疼。

依旧机智的伯嚭一爪摸进文种衣襟,掏出了一截树枝,递给伍员,“吱。”

“什么?”

文种干咳了两声,“这……木天蓼,老黄的玩具。猫都喜欢。”就是玩久了可能会导致发情,不过管他呢……

“好。我知道了。”伍员把木天蓼别在姬光领口,姬光果然安分了许多,就是眼神有点迷离。这外头是不能久留了,伍员想着,果断把已经毫无人性的姬光抗上肩头,按住背部,“别乱挣。”,先一步回家去了。

 

文种目送伍员离开,低头看看挂在自己胳膊上的伯嚭,“你们猫大王明天清醒过来会不会咬死你?”

“吱吱。”救我。

“算了,还是带你去南海避避风头吧。”小熊猫好像很怕冷吧?

 

后一年,伯嚭把他的变形丸改良成了药性稳定的短效变形丸——当了两个月小熊猫这种事实在是太惨痛了。

 

又几年后,那位林家的林默娘死于大海之中,成了新晋的小潮神。曹娥果然与她十分交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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